今年3月31日,北京市公安机关组织开展了实有人口基础信息大调查百日专项工作。北京市公安局人口管理总队5日表示,目前已核对流动人口信息725.5万人,标注出租房屋139万户,核对空置房屋381.2万户。
一座城市有近381.2万套空置房,是个什么概念?我们不妨算几笔账:一是按照发布的数据,在总房间1320.5万套中,有381.2万套空置,也就是说空置房比例高达28.9%;二是按照目前大多小家庭有3口人计算,大约能容纳1143万人,而北京市现有人口才2000多万人;三是目前北京市楼价几何呢?笔者详查媒体得知,在5月份,二手房住宅成交均价为22021元/平方米;一手住宅均价为20227元/平方米。
由此可见,381.2万套空置房,不仅揭秘北京市商品房供大于求的现状,也戳破了动辄每平方米几万元虚高楼价的神话。按照国际通行惯例,商品房空置率在5%~10%为合理区;在10%~20%为空置危险区;在20%以上为商品房严重积压区。但在北京,商品房空置率已经高达28.9%,而房价却依然高企,房产市场依然波澜不惊,这是为何?
笔者认为,答案无非有二:一是有钱的人太多。昆明市市长近日披露的“有权有钱部门的人员有四五套房子很普遍”,看来此言不虚。另外,日前有调查报告称,包括住房在内的中国城市家庭资产平均达到247万元,看来这也非杜撰。二是当前房子的固有功能异化。房子原本是用来住的,现在却异化成投资赚钱的工具。有钱人花大把钞票“炒房”,目的就是坐等房价升值或是出租渔利。这也恰是“热钱”汇集、且滚滚注入房产市场抬高楼价的原因之一。一座城市出现大规模的空置率,原因并不复杂,大抵如此。
北京如此,其他城市何尝不是?
如此高的空置率或许说明一个问题:即多年来,中央政府打压虚高房价的决心不可谓不大,出台的政策规定不可谓不严厉,但现实却是商品房成交量大幅降低了,而房价依然坚挺,原因之一就是包括“限购令”在内的各种抑制房价政策,只对现有购房需求有约束力,而对已有多套房者,却无相应的制约措施与手段。这就是很多人拥有“空房”却既不出售也不低价出租的病灶所在。
一边是房屋空置率高企,一边却是土地资源有限、住房需求“刚性”,两者对垒的结局是房价居高不下,百姓“持币观望”。其潜在的风险是,过高的楼房空置率造成的楼市泡沫一旦破灭,其对房产市场、相关上下游产业乃至整个国家经济,都会产生震荡,这是必须警惕和预防的。
在2011年,上海和重庆就推行房产税试点改革,日前住建部官员也表态“今年年内房地产税将扩大试点”。但是,房地产税一直是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,褒贬不一,至今未能大面积施行。今天“381.2万套空置房”戳破了北京楼价虚高的神话,房产税之争也该尘埃落定。这是因为破解房屋空置率过高之道,除了及早实施房产税之外,恐怕别无他法。房产税虽然不是万能,但起码能通过税收手段,让多占房倒腾出来,扩大市场供应量,藉此拉低虚高的房价。这,显然是诸如“限购令”等政策所不能达到的奇效。